姜秀娘怕是让上官重楼难做, 忙是上前皆是道, “师爷,是首辅大人乱点鸳鸯谱,我早就跟我娘和祖母说过了, 以后不会再嫁了。”
只是不想嫁, 不是另有意中人, 这就好,上官六曲觉得还是不能放弃, 面上却很是慈爱的笑道, “年纪轻轻的, 说什么不嫁人的话来?不急, 这件事以后慢慢说,你们先去漱洗吧。”
烧了几锅的水,几个人沐浴漱洗,这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。
上宫六曲为了显示自己对姜秀娘的重视,还特意进去和姜纯严客套了一番,顺道给他把了脉, 上官重楼在上官家堪称奇才, 那医术已经超过了父亲, 但是上宫六曲几十年的行医的经验是上官重楼无法比拟的。
不过, 上宫六曲把脉之后, 说的话跟上官重楼一样, 道, “这真是惊人的事情, 您伤的那般重,居然还能撑到现在。”又去摸了摸腿,道,“只是这接骨接的不对,恐怕不妥。”
姜纯丰笑着说道,“那时候能没人管,只好胡乱用布条缠着…… 上官郎中已经和我说过了,说如果想要如往常一般,就要断骨重接。”
上宫六曲道,“真是天杀的匪患,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,这样,老夫这里最近新研制了一种可以减少疼痛的药膏,到时候就让重楼给您用上。”
姜纯丰没有想到,上宫六曲这样一个名医竟然这般客气,还拿了新药出来给他,这种药他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应该很珍贵,很是感激道,“不用这般破费,从小卖力气活儿的人,没有那么身娇肉贵,挺一挺就过去了。”
“话不能这般说,我儿在你家蹭吃蹭喝了那许久,总是要交一些饭钱不是。”上官六曲很是幽默诙谐的说道。
姜纯丰听的忍不住一乐,两个人年龄相仿,都是真心结交,一来二去的很快就相谈融洽,等着上宫六曲从房间出来,心里想着,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这姜家人都是这般纯善之辈,也怪不得养出来的女儿那般好。
我儿,爹已经拼力给你助力了,剩下就看你自己了。
上宫重楼自然不知道这一点,他在想着另外一件事,这马上就要跟着爹爹回家过年了,要跟姜秀娘分开了,心里实在是不舍。
当然这边还有个十分懊恼的汪右林,他这一路上思来想去,却发现有些事情真是挡不住了,比如当他得知姜秀娘被人抓走之后,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要亲自过来。
其实金纬轲为他办事,老练稳重,他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。
但他就是不放心。
这一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,等着见到姜秀娘,就有些难以克制,想着到了这般田地,就顺了爹爹的意思娶了姜秀娘吧,这是姜秀娘似乎还对他带着几分怨恨……
汪右林洗漱了一番就去县衙升堂,把冯家人,还有那些帮手,县令李昆在内判了个立时问斩,按道理像李昆这种官身,其实是要押到京城,由大理寺问审,在定下罪名,只是汪右林经历过一世,知道只要给他喘息的空间,李昆背后的人就会把放出来。
那些衙役颇为吃惊,就是余震英也委婉的说道,“大人,还从来没说过立时问斩的……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。”
“余将军,你恐怕不知道什么叫血祭吧?”汪右林不为所动。
余震英只是觉得那些人杀人手段实在是有些残忍,但是却没有往深处想,汪右林见了就对着下面跪着的李昆道,“李大人,你跟余将军解释解释什么血祭。”
李昆抖动着身子,话都说不利落,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过明白,汪右林冷笑,对着另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说道,“你说说什么是血祭。”
那人就是之前在山洞前试图拦着汪右林的人,姓白,大家都管他叫白老三,他这会儿已经是没脾气了,知道在劫难逃,见汪右林指着自己,脸色灰白的说道,“血祭就是拿了人心做养料。”
“养料?”
“那些长得好的人参,都是用人心当养料养过的。”
这些人当中许多人都是用过冯家人参的,余将军家中还珍藏了几株,听这话想起自己来之前就喝了人参鸡汤,又想起在山洞看到的血迹,只觉得一阵反胃,靠着墙就干呕了起来。
“简直就是丧尽天良!”
冯家人口众多,光是男丁就二十多人,这会儿都被五花大绑的押在院子,只有族长冯堂山在衙门里问审。
冯堂山见白老三竟然都说了,忍不住道,“首辅大人,我和令堂叔可是至交,我还认识徐阁老,这件事都是白老三他们做的,我委实不知情呀!”
汪右林不为所动,道,“来人,立时问斩!”
冯堂山脸都白了,白老三和李昆已经是瘫成了一团泥。
等着被人押着出去,冯堂山知道这是没有希望了,忍不住气愤大声吼道,“汪右林你算个什么东西?充其量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条狗而已!”
众人听了脸色一变,却见到汪右林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,他握拳朝着上面拜了拜,道,“我等都是为陛下尽忠而已,这狗我当的满足。”
“你知道我谁的狗?我后面的是……”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衙役堵住了嘴,那衙役并不清楚冯堂山要说谁,但是他本能的觉得,如果让这个冯堂山说出来,会出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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