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镌七岁那年,姜于端是个十二岁的孩子。这对兄弟和常见的亲人没有区别,哥哥会偷偷带弟弟去游戏城,弟弟会给哥哥打掩护。两个相貌出众的孩子是家庭的爱和希望。
武师傅是姜家的老司机,一开始送大少爷上学,由于熟练的技术,便也送赵镌读书。
赵镌喜欢画画,总是去离家很远的画廊跟随名师。姜于端生性自由,喜欢出入家里的娱乐公司,跟着姜思尔拍点小剧,广告。
武师傅呢,是个老实人,住在临湖没修建的旧城区,那里简直是个大贫民窟,有外来务工的民工,也有穷苦的乡下人,更有大病而负担不起的人们拥挤一堂,每个人都面目愁容。
因为市立医院就在旧城区的对面,它的楼那么高大,看起来那么光鲜。
出入的医生却那么疲惫,悲伤远大于喜悦。
武师傅的妻子就困在市立医院,全家被吸干心血,儿子上不起学。
本来也就打算放弃了,但是匹配的肾源可遇不可求。生的希望就在眼前,可是三十万从哪里获得?姜家的司机有十几位,就是个普通的工作,就算挣得比平常工作高,可出不敷入,都败给了医院。
那天,武师傅从医院出来,抽着最劣质的烟,金钱的困局让这个中年男人蹲着路边丧气。
老马跟他一样,是老城区的邻居,家中儿子白血病,更是花钱如流水。拿着儿子的病单,也是满目愁容。
两个中年男人分享着一包劣质烟,彼此的情况都心知肚明,两人沉默着都没有再说话。
打破沉默的是医院的广告牌,那是姜思尔,甜美地说着介绍医院的台词。
“妈蛋,这些医院就知道吸钱。”老马看到广告后咒骂。“拿着钱居然做广告!医院做什么广告,安什么心!”
武师傅认识姜思尔这个老板家的人,没有说话。
“唉,总有些人穿的漂漂亮亮的,说几句话就能挣大把的钱。”
武师傅心中触动,他也曾去过姜家的娱乐公司。当时的他开着老板的豪车,看着来往的明星,像是在梦中,那一刻他也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有钱人。
“你说,咱们打劫一个明星,敲诈他们点钱怎么样。他们随便拍拍戏,一场就几十万!”老马咧嘴,他发黄的牙齿让人心厌。
“对了,你不就是给这些明星开车的吗?你那少爷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百万,咱俩合作,救命钱就有了。你救你婆娘,我救我儿子。”老马继续煽动。
可惜这是旧城区,大家都在各自谋生,没人知道马路边两个人丑陋的对话。
武师傅是个老实人,他虽然心动,却没有答应老马。
这天,姜于端刚刚从公司回来,想要接画廊里的赵镌,快要到赵镌的生日,两个人可以一起去看爷爷。
武师傅问,大少爷,你拍戏能挣多少啊。
姜于端正打着游戏,漫不经心地回答,一场十几万吧。
哦,原来一场就能挣那么多,多到是他的全部存款。
武师傅看着后视镜,十二岁的少年养尊处优,皮肤细腻,五官精致。
而自己的孩子却身材弱小,发育不良。
赵镌从画廊出来,姜于端把提前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他,是一套价格不菲的文具。
赵镌更是受宠爱的孩子,他撇了眼姜于端给他挑得礼物,语气间满是不满,我才不要文具,我看上了一幅画,哥哥给我买那个吧。
姜于端也无所谓,行,百万以内随便你挑。
赵镌说,行吧,反正哥哥刚拍戏也没多少钱。
武师傅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,五味杂陈。当天回家,同意了老马的计划。
夏天多暴雨,赵镌生日那天雨出奇得大。武师傅看着被迷晕在后座的两个孩子,心跳如窗外的轰雷。
这半山腰的废工厂是老马原来工作的地方,可惜厂子不给力,就失业飘荡。
老马打电话给姜家,一开口就要两百万。这是他们商量好的价格,即能救命,又不会激怒姜家。
姜家那边,赵曼连忙答应,区区二百万确实不值得报警。按照指令把钱袋子扔在了偏僻的山路中央,熟练车子的武师傅骑着破旧的二手摩托拿了钱离开。
老马仇富多年,看着两个少年歹意心生恶念。
他问姜家,现在只能放一个,另一个等他们安全逃走才能放。你们家要哪一个?
这是世纪难题,赵曼在电话那边号啕大哭,姜先生更是愤慨发言,钱已经给你们了,说好要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。
那个时候姜于端和赵镌已经醒了,一天未食未饮,两个少年在长满青苔的工厂里躺着,没有力气。歹人在屋外说话,声音因为暴雨而不清晰。
赵曼依旧哭泣,姜先生犹豫不决,你一定要确保另一个孩子安全。
老马说,放心好了,我也不敢对姜家的孩子怎么样,你们也讲诚信不报警,我们也会讲诚信的。
姜先生说,先放了哥哥吧。
老马看见拿钱回来的武师傅,两个人点头,回到厂房。
老马带着丑陋的儿童面具,武师傅什么都没有戴,他知道自己暴露无遗,可是手术迫在眉睫。
两个人把姜于端松了腿,武师傅带着姜于端下山。
老马说,你家里人更喜欢哥哥啊。
赵镌哭着说,你胡说。
老马嘿嘿笑,你可是被我们留下来当人质的,你们家里人不要你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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