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生门里竟然会有机关?这是我无法理解也不愿意接受的。
我扭头往通道尽头看去,除了发现两面的墙体正在巨响声中逐渐闭合外,还看到有一辆木车向我们快速冲来。
木车上竖有一块木板,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锋利的尖刺,刺尖在我的狼眼手电照射下,反射出浸骨寒光。
我一眼便认出,这叫塞门刀车,在古代战争时常见,通常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门伤敌。
这种武器最早实现应用于战场是在战国时代,但造型各异,直到宋代以后才定型,并于明清时期得以改进,最终演变成炮车。
塞门刀车在使用时,必然需要有力气大的人推才能够移动,毕竟这东西比较笨重,又没有动力,无法灵活应用。
可是,我清楚的看到那辆塞门刀车的后面一个人的都没有,就好似有看不见的鬼魂在推车疾奔一般。
我头皮一阵发麻,转身便跑,没心思再去理会墙上的壁画。我可不想先被扎成筛子,再被夹成肉泥。
可是,还没等跑出去多远,我忽然听到赵老一声惊呼,紧接着就看到跑在最前面的赵老身子一矮,向前栽倒。
在他脚下,不知何时绷紧了一根绳子,而他前方的地面不知何时竟然成了黑漆漆的方形大坑。
不需要向里面看,我也能够猜到,地坑内一定布满了尖刺。
我发现,这个地宫的设计者貌似在设计机关的时候,对尖刺情有独钟。
我离赵老的距离很远,根本来不及去救他,好在沈大力就在他身边,并且眼疾手快,忙停下疾奔的步子,伸手抓住赵老的外衣,咬牙怒吼一声,将赵老扯了回来,并和他一同摔倒在地。
沈大力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,但是心很细,在摔倒的时候艰难在空中半翻过身,避免了将杨晴当肉垫压伤。
这时,我追赶上了他们。
在我们身前,是那个地坑,在我们身后,是疾奔而来的塞门刀车,而我们的左右却是正在闭合的墙壁。
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,无处求生,只剩下等死这一条路了。
沈大力焦急的问我:“五哥,怎么办?是不是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?”
“别说这种丧气话,听小五哥的。”
赵老在一旁从巨大的惊吓中缓了过来,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,如以往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刻将决定权交给我。
“五哥,不行咱们跳过去,我看这个地坑也不大。”
沈大力看着那辆塞门刀车越来越近,开始绞尽脑汁的出主意,但却是馊主意。
那个地坑虽然谈不上大,但绝对不小,长度超过两米。
如果是我和沈大力,加上助跑的话,应该可以跃过去,但是赵老和杨晴怎么办?
我的心中快速排除了沈大力的这个建议,大脑高速旋转,苦思对策。
在我的耳畔,是“喀拉拉”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,是“轰隆隆”墙壁移动的声音,是赵老控制不住的剧烈呼吸声,是沈大力叽里呱啦的喊声,还有我那剧烈的心跳声。
我转身盯着已经距离我们不超过十米的塞门刀车,脑中闪出一个极为冒险的想法,并决定拼上性命去做一场赌博。
刀车是一种打造得极为坚固的两轮车,通常情况下,车体与城门几乎等宽,普遍在三四丈之间,以汉代时的长度标准,约为七到九米。
我们面对的这辆刀车并没那么宽,显然是为这个墓道量身打造的。
根据刀车的行进速度和两侧墙壁的移动速度,它完全来得及在被墓墙卡住之前,将我们推进身后的地坑内。
而我要做的,就是想办法让刀车增加宽度,提早与墓墙接触,既阻挡刀车的行进,也使墓墙无法合拢。
我快速取下背上的登山包,将手电丢给沈大力,对他大喊:“给我照着那破车的轮子。”
沈大力微微一愣,虽然没明白我要做什么,但非常配合的举起手电,将光束对准了那辆塞门刀车的下部。
我向前冲出两步,快速躺在地上,将登山包立在脚下,对准了塞门刀车左侧车轮的行进轨迹,然后微偏过头,紧紧盯着那辆越来越近的塞门刀车。
几个喘息的功夫后,我感觉脚下一沉,心知那破车的一侧轮子已经撞到了我的登山包上。
因为一侧轮子受阻,刀车受惯性力,开始以阻力点打转,锋利的尖刺奔着我的双腿就刺了过来。
我心凉半截,认定我的两条腿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但是我没有丝毫的退缩,只能硬着头皮咬牙硬挺。
如果我躲开了,恐怕交代在这里的就不仅仅是我的两条腿了,还有我那出生入死的兄弟们,以及我自己的性命。
眼看着尖刺剧烈我的腿越来越近,我的神经崩紧到了极点,浑身被冷汗打湿。
我紧闭着双唇,想在剧痛来临的时候不喊出声来。
“五哥!”
“哎呀,小五哥,你这是……”
沈大力和赵老此时才明白我要做什么,大声惊呼,好像要把喉咙喊破一般。
我紧闭上眼,不敢再看。
然而,我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。
我在听到一阵“咔嚓嚓”木头碎裂的声响之后,便听不到了任何声音,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。
我缓缓睁开眼睛,心中无比疑惑。
亮晃晃的尖刺此时停在距离我双腿不足一厘米的位置,塞门刀车下面是碎裂的木屑,两侧的石壁已经停止了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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